夏朝传说第四百零一章
雄飞当然没有想到银子的分配是这样一个结果,彻底失望之余,唯一维持的信念崩溃了,自己含垢忍辱迎来的是这样一个君王,今后的路怎么走?如果主持正义,结果就会和俊奎屈非他们一样,如果继续含垢忍辱,目标是什么?原来的含垢忍辱是为了替俊奎他们报仇,除掉风等助纣为虐的贵族,现在,目的已经达到,而主持朝廷的大王昏聩依旧,自己的价值根本就没有办法体现,如在这样一个朝廷里,浑浑噩噩地混日子,成为孔甲祸害朝廷的帮凶,不如退居林下,过自己的闲云野鹤生活。
本来郁闷的要死,思想这一转弯,到让自己睡了个好觉,第二天早晨派家人告假,朝议也不参加了,因为雄飞明白,今天的朝议主要内容,无非是公布银子使用方法,他犯不上去朝堂上生闲气,不如和小孙子在院子里玩耍。这样一想雄飞就和小孙子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,正玩的高兴,仆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。:“相爷,门外有一个,自称叫屈非的人找您,是不是让那个人进来。”
“什么,你是说来人叫屈非?快请。不,我亲自去迎接。”雄飞被这意外出现的喜讯惊呆了,因此说话才变得前后不一,随后急急忙忙地走向了大门,当他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果然是屈非,眼睛里立刻含满了泪花,因为自从被误解之后,他无时无刻不想他们,想对他们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,但是直到屈非离开京城,俊奎死去,他都没有找到机会,因此,每每想起他们几个人就感觉难受,如今屈非居然造访,这比天上掉下金元宝都让雄飞兴奋,因此看见屈非之后,眼泪止不住地出现在了眼眶里。
“屈大人,真的没有想到,真的,快请。”雄飞语无伦次地说,苍老的手抓住了屈非的手,似乎怕他瞬间会蒸发一般。
“老相国,你的身体还不错,精神头看来很足。”屈非笑着说,他之所以能够回到京城,第一个原因是风和三老死了,自己最大的威胁没有了,第二个原因是受命于商候,来京城考察孔甲的执政状况。来到京城之后,听说了雄飞在这次除掉风和三老的过程中,给孔甲出了不少点子,这才知道,过去错怪雄飞了,原来他并没有背叛扃,一直在忍辱负重,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除掉这些陷害他们的贵族,这才来到丞相府邸,一方面是缓和和雄飞之间的关系,另外一方面,像他了解朝廷的状况。
“上苍护佑,能够让我活着见到你们。听说葛平葛大人和你在一起,他们一家人还好?”
“很好,详细情况一会对丞相说。”屈非知道三言五语说不明白,就先给了雄飞一个结果,让他把心落在肚子里。
“那就好,你们走后我就一直在担心你们的安危,只要都好,我就安心了。”雄飞欣慰地说,说着话,他们已经走进了雄飞家里招待客人的大厅,仆人们看见雄飞对来人如此敬重,知道来客不是一般人,预备好了茶水,水果和点心。两个人分宾主坐下后,屈非刚刚端起了茶杯,雄飞就有些迫不及待了。“听说你和葛大人去了商邑,那里应该是商候的封地,你们到了那里做什么,靠什么为生,商候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作为丞相,夏朝有多少诸侯,他们的封地都在哪里,雄飞自然是一清二楚。之所以他担心屈非的生计,是因为他知道,屈非做官的时候是个清官,祖上也没有多少富裕的财产,所以才关心他靠什么为生。尤其是,如果商候不待见他们,生活就更艰难了。
“丞相,你知道商候这个人?”屈非问,没有回答其余的问题,因为雄飞一口气问的问题太多了,他回答不过来。
“听说过,他的名字叫报丙是个不错的侯爵。”雄飞回答说,同时感到奇怪,不知道屈非为什么可以找到哪里。“你们离开了京城之后,四处颠沛流离,应该有了很多见识,既然最后落脚商邑,投奔商候,一定有你们的道理,给我说说商候的情况,包括他的家世,越详尽越好。”
“这个没有问题,只是有一个问题兄弟想知道,丞相为什么要对商候的情况感兴趣?”屈非问,因为他不能不小心,毕竟雄飞是孔甲手里的重臣,凡是大王,对于有作为的诸侯都是妒忌和警惕的,如果发现对方在扩大势力,会先下手除去,以免留下后患。他不能无端地,给商候带来灾祸。
“不相信老哥是不是?”雄飞用不到看屈非的脸色,就可以猜到他心理在想什么,因此苦笑地问,随后又说:“放心,我再不屑,也不会为昏君,庸君卖命。虽然为了家人的生计,现在还不至于辞职,但是装死我是会的。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,是我不想在京城住了,想找块风平浪静的地方去度过余生。”
屈非没有想到雄飞直接戳破了他的想法,心理多少有些不安。但是听见雄飞后面的话,顿时感到高兴了,报丙正在暗地里网罗人才,如果雄飞以大夏朝丞相的身份去投奔,毫无疑问,对民众的影响是巨大的,对报丙的政治声誉提升是巨大的,就说:“你的丞相不是做的挺舒服的,大王是很信任你的,为什么要辞官不做。”
“本相在官场厮混一生了,原来进入官场的想法是为黎民百姓做些有益事情,因此跟着先王扃做事的时候,虽然累,但是心情舒畅,只是你看见了,他的儿子廑根本不像先王扃的儿子,整个就是个好色之徒,现在的孔甲大王比先王强不了多少。在廑统治的时候之所以没有辞官,心理有个愿望没有实现,这个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,如果官还继续做下去,只能是浑浑噩噩,或者助纣为虐,如果想做个好官,就会像你们一样,要么被大王处死,要么灰溜溜地滚蛋,与其如此,不如我主动让贤,由他们闹去,眼不见心不烦,到乡村野地过我的田园生活岂不快哉?”
“丞相这样说,一定有根据,孔甲坐上大王位置的时间并不长,什么事情惹的你这样不高兴?”屈非问,探听朝廷内幕,也是他来京城的主要原因之一,当然希望雄飞说的多一些,具体一些。
“大王收拾了风和贵族三老,当然,还有几个大富人,收获了大量的银子,你猜他要把这些银子干什么用?你知道当今朝廷的财政枯竭到什么程度?”说到这雄飞打住了,眼睛看着屈非问。
屈非摇摇头说:“不知道,你清楚我离开京城多年了,京城是刚刚进入就走了。”
“所有的府衙,部门都没有银子买办公用品,几乎处在停摆状态,至于灾民没有饭吃的,急需朝廷救济的,更多了。还有,今年国家遇到百年一遇的旱灾,根据往年大旱之后的经验,随之而来的可能是洪涝,总之,朝廷正规工作,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多,结果大王命令皈依这个小人掌管银子分配大权,你知道他怎么分配的?把一半的银子用于大王的后宫。”
“什么?大王后宫用的了这样多的银子?难道他们想再造一座王宫不成?”屈非吃惊地问,因为他知道,这四个贵族家里的资产有多少,虽然不敢说,各个富可敌国,但是巨富的名号肯定是有的,一个后宫花销,如何能够使用那么多的银子,就算讨好大王,也不至于把银子都砸向后宫,让朝廷衙门停摆,孔甲不会干吧?
“看来你的确不知道现在的大王后宫里有多少美人?他可不是扃,不降这样的大王,他们做大王的时候,后宫连王后加妃子也不过七八个人,当然用不了多少银子,但是你知道现在的后宫有多少嫔妃,美人?”雄飞说到这打住了,但是看见屈非摇摇头,知道他不知道,就对他说:“是先王的十倍还拐弯,你算算有多少美人?孔甲大王把廑留下的美女,嫔妃全部留下,连丫鬟都没有放出宫去。这些嫔妃,美人,王后,嫔妃,美人的女仆,丫鬟往少算,每个人要四到五个,就专门伺候她们的丫鬟,女仆也有四五百个,加上太监,花匠,打扫卫生的杂役,后宫至少有一千多人,这样多的人,有多少银子消化不了?”
“我的天那?一个大王需要这样多的人伺候?那么多美女伺候,大王的身体吃的消?”屈非说着伸出了舌头,原来听说太康做大王的时候,后宫美人众多,因此而丢了江山,但是太康后宫的美人和他们比起来,是小巫见大巫了。“如此荒唐的大王,很难守住江山的。”
“还有更荒唐的事情。大王一直认为自己是上界天王的儿子,所以要在京郊建座天王庙。里面的塑像要有两仗多高,而且要用铜来铸造,你算算,这座庙要有多高,多大?要使用多少铜,是一笔多大的开销,而建造寺庙的银子,也从这次收缴的银子里出,如此一来,银子还能剩下多少?大王登基不过一年多的时间,就敢于做如此荒唐的事情,以后还有他不能做,不敢做的事情?所以朝廷早就不是我这种人应该待的地方,早走早省心,眼不见心不烦是不是?”
雄飞说到这,长出了一口气,因为不是屈非来了,他就是再有气,也只能憋在肚子里,现在说出来,心理畅快了不少。
“这样的昏君,的确不应该伺候他了,小弟赞成丞相走。”屈非用鼓励的口气对雄飞说,心理安定了,知道雄飞决心要走,就又说:“丞相要离开京城,当然不是难事,但是如果举家迁移,动静就大了,只怕大王不会放你走。”
“这个却难不住我,我的全部家产就是现在住的宅子,家属可以先走,我后走,宅子在我走之后,托亲友卖掉,想必不会有多大动静。”雄飞笑笑说,显然一切都已经盘算好了,所以他才敢打这个主意。
“丞相以什么理由辞职?大王会批准?”屈非有些不信,因为他知道,当今的朝廷,真正够格做丞相的人没有。
“大王会放的,他没有对手了,我在朝廷只会碍事,现在的问题是,你必须给我讲清楚,商候和他祖上的来历,这样我才可能下决心去商邑。”雄飞神色严肃地说,毕竟这件事不是小事,要慎重。
四
屈非知道雄飞出身于老贵族之家,骨子里注重门第出身,如果不把商候的家庭历史说清楚,他的心理就会有障碍。老贵族的骄傲多一半来自于祖上的辉煌,一代传一代,会把这种辉煌讲述下去,因此世世代代都会以祖上的辉煌而自豪,当这种自豪浸润在血液里,就可以藐视天下人了,因此他们对于没有根基的人,尤其是某些因缘福慧成为“暴发户”的新贵族,有着从骨子里带来的蔑视,这种观念谁也说不清原理在哪,但是它就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。
屈非家里原本是做官的,只是官一直做不大,后来到了祖上屈也出世,赶上寒浞篡权,重用伯明氏的人,屈也才算出人头地,做了主掌刑部的官员,后来虽然改朝换代了,但是因为屈也做人的刚正不阿,勤于政事,重新被杼启用,这才成就了屈家成为新贵,但是因为家里遭逢变故,他有很长时间在乡村生活,所以身上并没有多少贵族的娇气与自傲。现在听见雄飞在刨根问梢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,只是想到雄飞的出身,不舒服很快消失了,就一板一眼地,把他知道的,有关报丙家族的事情对雄飞说了起来。
“我是到了商邑,接近了报丙之后,一次闲来无事,他对我说起了商候的来历,我才知道了事实的真像。”屈非说。
“是你主动去侯府求见商候的?他就那么容易相信了你?”雄飞问,因为他不大相信,作为一个侯爵,对于外来人会没有警觉的心理。
“不瞒丞相说,商候,不,很多诸侯在京城都有眼线的,京城发生的事情,他们甚至比京城人知道的还要多。商候对于京城的变故当然是了如指掌。”屈非回答说。
雄飞听见屈非的话,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,心说,朝廷并不掌握所有诸侯的动向,但是诸侯却对京城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,这不是非常危险?大王对此充耳不闻,还沉浸在睡梦里,看来朝廷真的危险了。
“我和葛大人走出京城之后,并没有一定目标,当时我们约定的计划是,随便走走,发现那里的诸侯人望高,地方治理的好,就在当地定居。因此当我们进入河南地界,在酒肆吃饭,喝酒,在旅馆下榻歇息的时候,遇到了商人,老板还有贩夫走卒,只要有人提起商候,无不伸出大拇指夸赞。一个人得到某些人赞赏并不是很难,难的是得到不同出身,不同行业的人群都去夸赞,这个人当然要有异于常人的长处,因此我们就留心了,结果越是靠近商邑,这种赞叹就越多,我们不再迟疑了,目标就定在了商邑。当我们走进商邑的时候,这里的市面井井有条,百姓的怡然自乐让我们惊呆了,因为一路上,我们路过的州县不少,也有市容整齐,商埠井然的地方,但是和商邑比较起来,不值一提,因为这里不是一处地方如此,而是处处地方如此,这说明商邑人生活富裕,懂得礼仪。这种温馨在京城从来就没有享受过,即使不降大王,扃大王在世的时候也没有。商邑的都城不大,但是却容纳了数万户籍,当然,这个准确数是我后来知道的,难怪这里人人都有事情做,尤其是商业活动非常之多。”
“早就听说商邑的人会做生意,看来此言不虚。城镇的富裕和这个有直接关系。”听到这,雄飞忍不住接过话去。
“丞相一语中的。到了商邑我们发现了这里集市多,路边就有摆摊的,买卖各种东西的人,随地可见,只要兜子里有银子,生活简直方便及了,这是任何地方都没有的情景。晚上住店之后,我和葛将军要了酒菜,就在楼下的大堂里,一边喝酒,一边叙话,这时候,一个中老年人出现了,像似做生意的,后面跟着跟班。他直接走到我们的桌子对面坐下了,还没等我们问话,店家老板发现了那个人,满脸笑容地说:侯爷赏光小店,不知道需要什么,小的立刻给侯爷送来。我们一听老板叫对方侯爷,虽然有些吃惊,只是没有想到他就是报丙,商邑的主人,商候,以为商邑还有另外的人被封侯了,或者是路过的,并没有在意,葛将军就主动请对方一同就坐,丞相知道,我这个人在外交往上,有些木讷。”
说到这,屈非自责地给了自己一巴掌,其实他过去不是这样的人,自从进了刑部,整个人的性格都改了,似乎连笑都不会了,自己的儿女都说:爸爸的脸上总是欠多还少似的,一年到头都不开晴。
“那么后来呢?”雄飞听到这来了兴趣,一个侯爷,随随便便就走进一家旅馆,而且只是带着随从,这个低调是不是过分了?还有,一般的店家就认识商候,这说明商候经常出现在市民面前,安全无忧,那么商邑的社会安全岂不是达到了很高的级别。这些细节所反映的问题,雄飞这样的人听说了,当然很容易窥探到其中的奥妙,因此更想知道一些事情是必然的。其实当时在京城,和朝廷离心离德的朝廷官员越来越多,因为廑的荼毒,正直的官员都在期盼有个好大王,好主人的出现,这样一来,他们不但效忠朝廷心安理得,做起工作来也如鱼得水,但是不仅是廑让他们严重失望,孔甲上台后的表现也开始让大臣们失望,这些官员都是社会的精英,自然不愿意做砧板上的肉,产生良禽择木而栖的想法是不奇怪的。
“商候坐下后,进行了自我介绍,我和葛将军才确定他真是商候,一方面感到吃惊,一方面受感动,因为商候不仅穿着朴实,待人接物同样朴实,因此我就忍不住问:侯爷,如何知道我们两个来到商邑,住在这家旅馆里?商候听完我的话笑了,就说:名满天下的刑部主管辞职的消息我们都不知道,岂不是成了聋子?还有这位葛将军,同样,天下人都知道的,我们当然会关注两位大人的去向。听见商候这样说,我们才知道,我们的动向一直在商候的掌握之中。”
“屈大人,商候作为地方诸侯,为什么对于京城政坛的变动这样关注,他们想干什么?”雄飞听到这,忍不住打断了屈非的话,在他看来,这既不合礼法,从道义上也说不过去。从道统正义上来说,雄飞还是认为诸侯应该坚守诸侯的为臣之道。
屈非听见雄飞这样问,回以微微一笑,说:“我开始也有这样的疑问,后来接触诸侯多了才知道,有不臣想法,扩大自己势力范围的诸侯不是商候一个,而是多个。”
“为什么?难道他们认为夏朝的寿数尽了?”雄飞怀疑地问,虽然朝廷的问题多多,但是在雄飞看来,夏朝还是艘巨大的战舰,诸侯不过是小舢板,想撼动夏朝的统治是痴心妄想,朝廷的中心统治地域来说,都是夏朝的文化政治经济中心,基础是坚固的,这样的实力也不是地方诸侯可以比拟的。
“寿数到没有到小弟不知道,但是这些年的见识告诉我,多数诸侯对于先王的胡作非为不买账,对当今的大王不信任,在他们看来,对于廑的胡作非为,当时身为丞相的孔甲是脱不了干系的,不说助纣为虐,至少也是无所作为的。就是这样的丞相,居然坐在了大王的位置上,诸侯们自然不会看好他能够治理国家。既然大家都这样看当今的朝廷,自然就想做好自己的事情,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。”
雄飞知道屈非的话有道理,自己不是也不看好孔甲治理国家的能力,诸侯们,各个都是人精,能够看明白这点,当然不奇怪了。
“看见商候知道我们的名字,而且对我和葛将军分外敬重,我们虽然高兴,但是不明白为什么?因为商候的治国理念是发展经济,因此由他自己带头,组成了强大的生意团队,转战全国,所以商邑的很多人都在做生意,可是我和葛平都不懂生意经,即使商候想用我们,也是白白地浪费粮食,因此我就不客气地说出了心中所想。”看见雄飞没有反驳自己的话,屈非继续往下说。“商候到没有隐瞒,当时就告诉我们,商邑懂得生意经的人很多,我的手里也不缺少商业类的人才,但是懂得法律的人才稀缺,我当然希望屈大人能够在这个方面给予指导。至于葛大人,同样是我们急需的人才,葛大人的武功,军事战略是一流的。我们商业团队转战南北,没有保护团队就没有安全,经商的路上,商队经常遇到野蛮部族的抢掠。也遇到过山贼的拦路抢劫。有时候我们用银子能够摆平,有时候对方不但要物,也抢人给他们做奴隶,这个时候我们就只能拼力一搏了。因此护卫货物的部队必须组建,这样才可能保证货物的安全。本候以为,葛大人是这个方面的不二人选。商候说的直白,我们两个没有反驳,因为选择留在商邑,我们当然希望得到商候的保护。”
“商家经商靠和气生财,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,没有听说商人经商,还需要武装部队护送的,我看商候必有另外的企图。”雄飞听到这感觉不对,清楚商候要重用葛平另有深意,插断了屈非的话。
“丞相果然睿智。”屈非发出了赞叹。“我和葛将军当时并没有看出来,只是感觉商候的话有道理,邀请也诚恳,就同意加盟商候的团队了。进去后我们才知道,商候果然雄才大略,有远见,他告诉我们,因为廑的胡闹,孔甲的上位,夏朝衰落不可避免,而且容易造成天下混乱,这是灾难,也是机会,只要我们预做准备,说不定就可以抓住机会,因此他要求我们组建团队,为未来的商邑修订法律,当然,这部法律不仅仅适用于商邑,而且适用于商候管理的所有地区。给葛将军的要求是,组建一支既能够保护生意团队的部队,也能够参加野战的部队,尤其强调后一点。他的理由是,未雨绸缪,如果天下大乱,商候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领地。”
“这个人不简单,有雄心壮志。有治政能力,抓住法律建设,组建国家军队,都是大手笔,难怪他亲自去请你们。”雄飞听到这,忍不住抢过屈非的话头说。
“丞相也认为天下会出现变故?”屈非问。
“这个我不敢断定,但是我敢断定的是,孔甲为王治理国家,国家衰退不可避免,如果两朝大王都不是明君,诸侯势力崛起是不可避免的,所以商候在为未来做准备,的确是个英明的侯爷。”
“如此说来,丞相会打定主意离开京城了?”屈非微笑地问。
